小依刚走出咖啡馆大门,老公的电话就来了,说已经在咖啡馆的停车场等着了。
小依加快脚步急冲冲的往停车场赶,这个初秋的夜晚还是挺凉的,小依刚在包间内与英谈得热火朝天,心情紧张,简直是汗津津的,这会儿被冷风一吹,还真直打颤,只穿了一条中袖贴身连衣裙,没法取暖,所以蹬着高跟鞋噔噔的小跑起来。
远远的小依就觉得一辆车打着大光灯只瞪着她,听到滴滴的喇叭声,然后没几秒不偏不倚的车就停在了小依身旁,小依拉开车门就躲进了车里,感觉温暖了许多,把冰凉的双手往她老公脸上贴,小依老公“哟”的一声,紧了紧身子,说,“晚上出门也不多穿件衣服,英呢?自己先回家啦?”小依喜欢坐在驾驶室的后面位置上,觉得安全和踏实,因为无论啥风霜雪雨,都有前面的老公顶着呢,自己可以乐得轻松自在。正陶醉着呢,老公问,“是直接回家呢?还是去宵夜?”小依回答“随便”。老公无奈的叹了口气,说,“问你等于白问,我有点饿了,吃点东西去吧。”小依把手移到了老公的腰间,说,“那我要吃油条和西米露。”“得令,走喽。”
这家24小时营业台湾美食的小店,已经二十几年了,不扩张也不开分店,店内的食品种类几乎千年不变,味道也一成不变,吸引着大多数的老顾客。小依和老公每次都是临街靠窗的那个老位置坐下,老公要了招牌云吞和糍饭团,一碗热豆浆,就这么默默的等上饭。小依看着违章停在马上边上的车,问,“警察不会来抓吧?”老公笑着说,“哪会呢?都半夜了,谁来管啊,万一看到要贴牌了么,赶出去开走也来得及,不是吗。”小依点点头称是。“深更半夜,跟英谈些啥呀。”还是老公先问了。“还不是她们家的拆迁问题啊。”小依简短的把事情说了一遍。
老公咬着糍饭团,喝着豆浆,说,“家家有本难念的经,你少参合,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。”
小依咬着西米露的吸管,瞪眼瞧着老公,没说话,但心里想着,确实很为难啊,也确实没有两全其美的法子。
大概过了一周,小依一直惦记着英的事情,英也没有打电话给小依。
这天吃过晚饭,小依终于按耐不住,主动给英挂了电话,英叹了口气,说,“小姑子不服气,一哭二闹三上吊的,最后说要上诉,要走法律程序。拆迁补偿已经谈妥,字也签了,补偿款还没下来,官司已经要开了,这个家真是要鸡犬不宁了,好戏还在后头呢。老公公直呼,家门不幸,家门不幸,自己教女无方,老脸丢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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